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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大廳鍍金被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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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聞1+1》2014年7月10日完成台本
  ——金色大廳“鍍金”,再次被叫停!
  (節目導視)
  解說:
  自付場租,對外贈票,組織觀眾,以文化交流之名的出國鍍金演出,緊急叫停。
  文化部近日下發通知,明確要求堅決杜絕政府資助項目赴國外鍍金。
  不計成本,不看對象,不講實效,通過不時炒作,撈取名利的演出行為,嚴重損害藝術尊嚴。
  中央芭蕾舞團副團長 王全興:
  有些還是一種卡拉OK現象,我覺得這些都是對中國文化的傳播都是非常不利的。
  解說:
  國家正規院團去了,業餘老年合唱團去了,就連國內寂寂無名的小學表演團體也去了。
  中國藝術管理協會會長 謝大京:
  好像非到哪兒鍍鍍金回來以後,國內人或者評職稱,什麼宣傳報道好像就有資本。
  解說:
  《新聞1+1》今日關註:金色大廳鍍金,再次被叫停!
  評論員:
  晚上好,歡迎您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奧地利的維也納金色大廳在中國人的心中可以稱的上是音樂聖殿。這些年不管是個人還是音樂團體,都以能踏上這樣一個舞臺為榮。
  我們看幾張照片,他們中有著名的演員,也有著名的音樂團體。這些年我們看有一些少年宮的兒童藝術團也去,也有一些老年的合唱團也去。一方面中國的藝術團體能夠帶著自己的一些藝術能夠走上世界的舞臺,這也是一件好事,也是一個良好的初衷。但是以一種趕集的方式到國外去演出,明顯有有悖於這個初衷的。就在昨天,文化部下發了關於“堅決制止國內藝術團組赴國外鍍金的通知》,這個禁令都禁了些什麼?這個禁令之後將會產生什麼影響,我們先瞭解這個禁令。
  解說:
  關於堅決國內藝術團組赴國外鍍金的通知,今天這條通知刊登在文化部官方網站的首要的位置。
  《通知》中明確要求,文化行政部門對未納入國外著名演展場所演出季,以全資費和租場方式進行的演展活動一律不予批准。
  未經文化部及我常駐國際組織代表團同意,各級文化行政部門對國內藝術團組和個人赴國際組織總部辦公場所舉辦的演展活動,一律不予批准。
  文化部外聯局副局長 蒲通:
  貫徹執行中央八項規定,落實群眾路線教育活動的要求,反對對外文化交流流域的四風表現。
  解說:
  854個字的《通知》里,兩次提到“一律不予批准”,六次提到“不得”,從團體到個人都有明確的要求。昨天新華社發表的文章稱,“金色大廳一擲千金,觀眾手中一堆贈票,登臺表演走過過場,組團包場砸重金,觀眾全是演員扮,回國稱盛況空前。”權威人士指出,長此以往,不僅造成文化浪費,也損害國家藝術尊嚴,助長形式主義之風,此類演出風該殺殺了。
  而對於文化部今天刊發的通知也引起了公眾的討論。
  2014年3月10日,出版的中國青年報,在一篇題為宋祖英委員談“中國演出扎堆金色大廳”的報道中曾這樣寫到,有人對宋祖英說,“現在有報紙批評你了,說就是你開了一個壞頭,到金色大廳做演出會。”而隨後宋祖英也表示,“我想我是開了個壞頭,但後來者應該有一個審核審批的過程,我們藝術走出去應該代表國家水平,國家應該有一個規範,是不是國家能控制,用一個標準審批?”
  在這篇報道中宋祖英也表示,那是個人的一個音樂夢想,那場演唱會也得到了各方的肯定,我們藝術質量是保證的。但這麼多年來,我還不知道有這麼多團隊做這樣的演出,對藝術來講是不負責任,對國家來說是一種浪費,是有負面影響的。
  對國內藝術團體出國鍍金演出泛濫的現象,去年9月27日的人民日報上刊發題為“維也納金色大廳咋成中國人卡拉OK廳”的評論文章。其中提到,走向金色大廳儼然已經成為了一條成名的捷徑,成為一條鍍金之路。
  王全興:
  到金色大廳去演出這樣一個現象,已經不是弘揚中華民族的文化了,有些甚至還說是一種卡拉OK的現象,我覺得這些都是中國文化的傳播是非常不利的。
  解說:
  然而禁止鍍金演出的《通知》也不是第一次發佈。早在2010年4月,文化部就發佈了,“文化部辦公廳關於制止國內演出團隊赴維也納金色大廳等國外著名演出場所鍍金風的緊急的通知。公眾也期待時隔4年的後的又一紙禁令,但願真的能剎住金色大廳的出國演出。
  主持人董倩:
  關於我們國家的藝術員團扎堆國外演出的現象,在今年兩會的時候,代表委員就已經紛紛提出了批評,那有多扎堆,我們來看一組數字,媒體統計出來了:
  2013年1月到8月中旬,這八個月的時間,中國人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租用了27場,至少有133個院校和團體進行演出。平均下來,不到十天,就有一場中國人的演出,每場至少有5個單位和組織參加。這是用數字來表現了一種狂熱。
  針對這麼一種狂熱,在2010年的時候,文化部曾經出台過類似的禁令,當時的禁令的名字叫做“關於制止國內演出團體赴維也納金色大廳等國外著名演出場所鍍金風的緊急通知”,從標題上對比一下能看出來,這兩個禁令沒太大什麼區別,但是今年的禁令跟四年前的禁令相比,更加明確。
  自付場租、對外贈票、組織觀眾,不能出去;不計成本,不看對象,不講實效,不時炒作的絕對不能出去;而且要求駐外機構,不支持、不題詞、不站台、不剪彩,也不代為邀請觀眾。
  怎麼看這兩個禁令,我們連線一位學者,來自同濟大學文化批評研究所的朱大可教授。朱教授,剛纔我們也讓觀眾瞭解了一下兩個年頭的兩個禁令,您怎麼分析這兩個禁令?
  朱大可:
  出台兩次,第一次基本無效,不僅無效而且還愈演愈烈。第二次文化部觀察問題的角度有了深化。第一次演出跟整頓市場有關係,因為當時制止政府掏錢來買浮誇的風氣,第二次跟整體上的整頓黨風有關。
  評論員:
  2010年的禁令非常明確的提出來,到國外鍍金演出。您怎麼看到國外演出就叫鍍金了,這兩個字怎麼分析。
  朱大可:
  鍍金是一個隱喻,它是一種雙關,一個是金色大廳的建築性的裝飾,第二個演出名譽性的裝飾。今天我們有一個文化自閉的焦慮,造成走出去的衝突,但是在強調走出去的同時,製造了一種誤解,以為走出去就是衡量文化藝術作品優劣、層次水平的主要標準。結果導致,出去就是鍍金了,它能夠造成文化軟勢力的假象。
  評論員:
  鍍金是為了誰鍍,是為了藝術鍍,還是為了自己的團體利益鍍?
  朱大可:
  大部分情況下是為了某種利益,而不是真正的提升藝術水準。
  評論員:
  朱教授,稍後有更多的問題給您。剛纔把關註的焦點放在了奧地利的金色大廳上。因為金色大廳是中國人最熟悉的一個外國演出的場所。那這十幾年來,究竟在那裡是一個什麼樣的演出狀況呢?我們回顧一下。
  解說:
  始建於1867年的維也納音樂協會金色大廳,以其每年的新年音樂團和世界頂級樂團的常駐演出,而聞名於世。這座為世界公認的古典音樂殿堂,16年前,1998年第一次奏響了古老的中國音樂。
  現在是奧地利時間,1998年元月27日晚上19點30分,此時此刻,遠在外來的中國已經迎來了中國虎年的春節。
  解說:
  這場由中央民族樂團打造的虎年春節,中國民族音樂會在一家民營企業的策划下,首次登上金色大廳的舞臺,為歐洲觀眾奉獻了一場純粹的中國音樂盛宴,在這次演奏會上,中國的演奏家的精湛演奏征服了音樂之都的觀眾。
  從維也納凱旋而歸的中央民族樂團,在國內做了金色迴響的彙報巡迴演出,一場演出非高達20萬元。而據媒體報道,在此之前,樂團的團員們連工資都發不下來。第一次走出國門,中央民族樂團的精神和物質雙豐富,為眾多演出團體樹立了標桿,也因此開啟了國人到金色大廳去演出的衝動。
  中國紅星民族樂團為奧地利觀眾演奏了《大紅門》《大德勝》。   
  高亢悠揚的《青藏高原》迴響在金色大廳。
  公眾為藝術家的精湛表演所感動,也被中國傳統民族樂器。
  解說:
  據媒體統計,僅2012年到金色大廳的中國演出團隊,就突然擴增到6個,其中有4個是民樂團。
  中國藝術管理協會會長 謝大京:
  關鍵就是造成人們一種心態,好像非到那鍍鍍金回來以後的國內人或者評職稱,什麼宣傳報道好像就有資本,人們覺得在金色大廳演出的人一定是最棒的,就造成一種誤解,這樣就一窩蜂的都到那去了。
  解說:
  當越來越多的演出團體扎堆維也納的時候,2010年文化部下發了“制止國內演出團體赴維也納金色大廳等國外著名演出場所鍍金風的緊急通知”。大體內容是,不贊成各省市用政府資金支持團體進入金色大廳演出。
  謝大京:
  我知道(這些演出)大部分是賣不了票的,不能說100%就是大概90%以上絕對是不賣票的,是送票。
  解說:
  但緊急通知中不贊成政府出資的表述,並不能止住演出團體外出鍍金的腳步,畢竟不到20萬的場租費並不是太大的事情。
  謝大京:
  金色大廳就是一個劇院而已,把這個金色大廳看成一個神聖,似乎是世界音樂最高殿堂,作為我們專業人士來看,這個實在是一個很可笑的事情。
  解說:
  2010年之後,金色大廳中國面孔的演出主力悄然發生了變化。一線城市的專業團體淡化了對金色大廳的崇拜,二三線城市專業團體、業餘老年團甚至是小學初中生團成了金色大廳舞臺上的主力。
  主持人董倩:
  我們不妨回顧一下,這16年來在奧地利金色大廳演出的,基本的演變情況是什麼樣的?第一次是1998年是虎年春節,中國民族音樂會,當時是中央民族樂團打造的,第一次帶著中國的傳統藝術走出國門,走向世界,在這樣一個平臺上演出。接下來,2002年的時候,6個到訪金色大廳的演出團隊中,有4個是民樂團,明顯民樂在裡頭占了多數。再往後,到了2010年,演出團體非常多,這個時候的主力是二三線城市的專業團體、業餘老年團體還有小學生初中團體。2013年是一個分水嶺,國內團組租用金色大廳,這是一個現象。到2014年這個數字一下跌下來了。
  我們繼續連線朱教授,分析這樣的演變。朱教授,1998年讓民樂走出去的時候,是帶著什麼樣的初衷?是希望讓國外看看中國的民樂是什麼樣樣,就是架一個橋梁讓雙方都理解。十幾年來這個初衷有沒有貫徹下來。
  朱大可:
  剛纔列舉的事實來看,顯然是變成了一個鬧劇。原來的初衷,我們都可以理解,中國民樂是西方比較不瞭解。作為國務院最高水準的樂團,確實能夠向西方介紹中國民樂的基本特征,這個還是有意義的。這樣下去變成了二三線樂團,甚至老大媽的合唱團、少兒合唱團全部蜂擁而至,結果實際上不僅沒有把中國文化的精髓推薦到西方,反而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是詆毀了或者毀壞了中國的形象。
  評論員:
  分析為什麼這麼多的樂團到了2010年,更多的是二三線的樂團一窩蜂到金色大廳去,目的是什麼?
  朱大可:
  目的是通過鍍金提升它在國內的地位獲得相應的利益。
  主持人:
  這是政府資助的,是政績工程,還是從專業員團從自己的利益出發,更多的是經濟利益的考慮?
  朱大可:
  這些方面都有。它既有政績的需求,也有樂團的經濟利益,也有樂手自身的個人利益的升華。
  評論員:
  朱教授,有一些院團出去以後,好像真的是去鍍金了。出去之前身價並不高,但是出去再回來之後,這個身價倍增,怎麼看待這種現象?
  朱大可:
  這是中國浮誇風在這個領域,實際上就是造假。這種造假從1957年開始到現在沒有被制止過,而且從經濟領域擴展到教育、文化、藝術等各個領域,金色大廳只是一個縮影而已。
  評論員:
  我們剛纔說的是演出的一方,演的人一定是有人看。比如說身價倍增的話題,之所以身價倍增說明觀眾裡面是認他的,到了金色大廳回來一圈之後,觀眾就認他了,是什麼原因。
  朱大可:
  這跟民眾和官員的藝術感受力低下有很大的關係。之所以藝術感受低下,它才可能忽悠成功。當年蔡元培鼓吹美育教育,認為這是支撐、提升國民素質的基本方向。但是現在看,做的是非常不夠的,普通的藝術感受力的藝術教育缺失,導致了民眾藝術感受力的下降。
  評論員:
  謝謝朱教授。我們再來看一下,北京交響樂團譚利華對這個現象是這麼說的“按照國際慣例,旅費自理,落地由經紀公司負責。我們現在除了幾家藝術團,是按照國際慣例,大多數都是自己花幾百萬、幾千萬還沾沾自喜的說,我們的文化走出去了,我們成功了,其實都是假的,假的太多太多。
  通過簡單的分析知道,以奧地利的金色大廳為例,2013年是一個轉折點,是一個分水嶺。原因很簡單,中央開始了落實的八項規定,還有整四風,我們接下來瞭解這方面的情況。
  解說:
  去年9月,中國駐奧地利大使館文化參贊李克辛在接受媒體採訪時介紹,僅2013年前八個月就有133個團體在金色大廳登臺,中國主題的音樂演出舉行了24次。
  今天我們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的官方網站進行搜索時發現,今年1月1日到7月1日,以中國演員機構為主的演出卻不超過10場。不僅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的演出急劇減少,國內文藝演出也出現了快速下降趨勢。
  今年4月出爐的2013年演出市場年度報告顯示,2012年演出市場總收入355.9億元,與2012年同項統計,2013年演出市場總收入323.74億元,同比下降9.0%。有媒體稱,這一數字無疑成為了中國八項規定和中宣部的五部委員文件出台,“擠掉演出市場泡沫,遏制行業奢靡之風的一面鏡子。”
  文化部辦公廳副主任 熊遠明:
  目前我們正在開展全國範圍的節慶活動的摸底普查和規範工作,將一些不必要的節慶活動儘量下次就不審批了。
  解說:
  2013年8月,中宣部、財政部、文化部,審計署、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聯合發出通知,“要求制止豪華鋪張,提倡節儉辦晚會,”各個部門、各地都開始了行動。除了文化部,中國文聯也加強了清理排查,採取具體措施,規範文藝晚會。
  中國文聯組聯部副主審 李培雋:
  中國文聯對即將要舉辦的第9屆中國國際民間藝術節,第13屆中國戲劇節都進行了較大幅度的壓縮和精簡,今後我們對各文藝家協會舉辦的各類文藝晚會將嚴格審批。
  解說:
  北京電視臺取消了2013年重陽節晚會錄製計劃,天津對第6屆東亞運動會開幕式做出調整,文體表演決定不請明星大腕,全部由天津市藝術員團和高校師生參演。而各電視臺在舉辦晚會時,也極力降低成本。
  講述生廣播電視總臺電視技術部主任 薛兵:
  主要是通過新媒體和傳統媒體的融合應用,虛實結合進行了技術創新應用,來降低節目的製作成本。
  解說:
  2013年下半年,杭州劇院被取消的預定演出占2013年上半年演出總場次的20%。因企業不再出資購買門票,票房收入下降30%。廣東中山音樂堂前三季度因政府部門和企業取消預定演出17場,票房收入較去年同期,下降20%以上。演出市場發生的變化,身處其中的演藝界人士,也感觸頗深。
  中國演藝聯盟秘書長 田志輝:
  政府主導的文化節大幅度的減少,以前全國所有地方加起來有近千個。現在要麼取消演出,要麼把演出規模壓縮了。以前的演出市場,主要是政府晚會主導,投資大、還多。包括很多藝人價格都是政府晚會抬起來了。現在政府晚會壓縮以後,反而這個商演市場現在是好轉。企業演出這塊也有下滑。現在這兩年很明顯,演出市場從政府主導轉向市場主導。
  解說:
  業內人士表示,雖然演出總體下降了,但是禁止政府出錢搞演出等規定,其實是有助於演出市場的健康。各種類型的文化藝術表演,也能回歸到市場的指揮棒下。
  主持人董倩:
  一方面是到國外演出,到國外去鍍金,明令禁止了。另外一方面在國內的演出市場也嚴重縮水了。接下來的問題,未來的藝術院團他們出路又在何妨。接下來我們繼續連線朱教授,朱教授,一方面人們擔心未來的藝術院團的演出方向在何妨,另外一方面,最近大家都在說,街頭的大媽舞,現在演變到大媽的暴走了。我們可以理解為,這是文化藝術的生活是缺乏的。為什麼一方面是找不著出口,一方面有需求又得不到滿足,這個現象怎麼看待?
  朱大可:
  文化自由市場沒有充分培育出來的結果。像大媽的廣場舞,它本質是一個養生和娛樂的混合模式。今天為民眾提供公共的娛樂和養生空間是嚴重不足,導致她們尋找廣場進行培植她們自己的空間。第二個不能解決民眾的疾病焦慮和老年恐懼。第三個也不能解決提高民眾的審美能力。尤其重要的是沒有充分的培育出自由競爭的文化市場。
  我認為片子里說的非常正確,通過這種節制官方組織的大型的文藝演出,來讓自由的文化市場有一個生長良好的空間。
  解說:
  非常感謝朱教授。藝術需要人去欣賞,中國的藝術首先要解決中國人欣賞的問題。另外藝術是不是要走出去,什麼時候走出去,還是留給市場取解決。在這個問題上市場遠比政府更高明。
(編輯:SN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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